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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憩庐内常凯申半夜被钱大军叫醒，安抚好同样被吵醒的宋三夫人后，常凯申披着一件呢子大衣，内里穿着睡衣起来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急事？”常凯申走出房间问道。

    “委员长，刚接到急电，关东军空袭抗日军司令部，抗日军司令张做舟重伤，关东军有大范围调动似乎想对抗日军动手”钱大军连忙说道。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一名侍从进来报告张廷言从上海打来电话希望能和常凯申通话。

    “慕尹，你先去接，就说我已经休息，让他等会再打过来”常凯申对钱大军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，委员长”钱大军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，钱大军进来看见常凯申正坐在沙发上沉思，“慕尹，张廷言在电话里说什么？”常凯申问道。

    “他只问了委员长您大概什么时候醒来，语气显得焦急”钱大军说道。

    “抗日军即将和关东军开战，张做舟重伤他这个副司令又在上海，抗日军群龙无首，他能不着急”常凯申说道。

    “委员长明鉴，现在看来日本早有预谋，他们想让我们将张廷言拖住，自己将抗日军司令部高层一网打尽，乘着抗日军指挥系统失灵，对抗日军发起全面进攻，一举击退抗日军”钱大军恍然道。

    “日本人的手段虽然卑鄙但的确有效，你说那个冈村宁次说的让我们留住张廷言，就将日本租界全部归还给我们的话可信吗？”常凯申陷入两难。

    他虽口头上答应与冈村宁次合作但并未作出任何实际行动，他也在观望，只是现在关东军既然有了行动，只怕冈村宁次马上就会催促自己。

    “委员长，从之前的数次谈判来看与日本人合作无疑与虎谋皮，况且日本人给我们的承诺完全无法落在纸面上”钱大军并不看好与日本人之间的合作。

    常凯申听到钱大军的话不自觉地点了点头，自己与日本人合作图谋张廷言的事一旦败露，自己和南京国民政府的声望将遭到重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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